如何度過產業寒冬?
點擊次數:5645發布時間:2019-8-21 11:10:30
那么,該如何創新、突破和迭代呢?下面我們抽絲剝繭一一分析。
1、戰略上:變革當趁好時光
“變革當趁好時光”是IBM的一句名言。今天看來是非常有道理的,因為當你原有業務快速下滑時,才想長出一個新業務非常難。
“所以,當現有業務還強大的同時,開始做第二曲線。”連界資本董事長、牛津大學基石院士王玥分析。
在發展自己第二個主力業務時,找到那些能夠幫你打開思維的方法和人才,變得非常重要。
針對這兩點,連界投資董事長王玥做了詳細分析:
HR和教授經常會講到柯達的案例,做膠片的柯達輸掉了整個數碼時代。
但是當時如果柯達真的all in了數碼時代,它就能活下來嗎?不能,因為智能手機又把數碼時代超越了,而且用時很短。
還有一些公司做另一件事——竹林戰略。馬云、馬化騰非常聰明,他們知道在10年前、20年前,原來的那批公司有多強大,比如雅虎、易貝,今天(阿里、騰訊)他們變成了時代的寵兒,變成了行業的巔峰。
那么,再過10年、20年怎么辦呢?
馬云用湖畔大學+阿里生態投資的方式去做,騰訊以投了數百家公司的方式去做,崛起的小米在把自己的小米手機做強大的同時,也做了整個的協同生態,構成小米生態鏈。
所以在很多企業從戰略層面上去做增長的時候,第二曲線+生態布局,變成了戰略層面上一個非常主要的戰略措施。
在組織內部,有一種說法叫分形創新,讓一線員工成立創新小組,甚至打破層級,可以直接跟CEO匯報,在行業邊界上不斷地找出一些新增長點去嘗試。(這是垂直流動的手段)
還有一種手段,水平流動)把公司外面的,甚至行業外面的很多優秀的創業者、創業團隊都聚集在周邊,通過定期的交流,通過生態的孵化,甚至通過直接投資的方式,讓他們為我所用。
創新人才不一定為你所有,但一定要做到為你所用。
垂直流動就是讓一線的員工在邊緣地帶成立一些創新小組,可以躍級匯報。 水平流動就像小米一樣,形成生態鏈,幫助企業完成新舊動能轉換。
2、思維上:改變傳統線性思維模式
從目前來看,上半年的“冷”,正如任正非今年2月份在北京做匯報時說的一句話:“今年的冬天,不再是靠‘熬’能夠過去的。”
他在匯報上講,今年中國的經濟周期和技術周期進入到了非線性的狀態,不是靠原來的邏輯、原來所積累的核心能力就能夠持續下去的。
周期仍然存在,但周期呈現出了新的特征。
線性的經濟發展正在成為過去。從2008年到2018年,十年平均經濟增長速度低于2008年前三十年的平均增長速度。與此同時,2018年的經濟增長速度是過去十年的巔峰。
從2019年開始,經濟增長速度在下滑。美國經濟從2018年的2.8、2.9(百分點)逐漸降到2到1.8左右;日本會降到0.5左右;中國經濟會逐漸降到6左右。
可見,高速的、擴張的、強勁的經濟增長,與企業擴張、布局、增規模的時代慢慢已成過去,一個慢增長的環境已經到來。
“過去企業家遇到困難,通常的辦法是減庫存、減成本,熬一熬,希望就能熬過去,但現在不行了。”
任正非說。當下經濟下降的同時,面臨的是一個面的、整體的、巨大的結構性的沖擊。
這時,傳統的線性的辦法已經不能應對這個結構性的挑戰,思維模式必須完成由傳統線性的思維向結構性思維的轉變,從這些巨大的結構性中找到新機會。
3、機會上:下一個10年,屬于產業互聯網
“接下來十年會出現一個新機會,‘它像極了1995年,也像極了2010年’。”王玥解釋,1995年,互聯網剛剛開始,如果你當時手上有100萬,你可以選擇在北京買一套能升值的房子,也可以選擇投給當時的互聯網公司,抓住新經濟崛起的機會。
2010年,移動互聯網之爭開始,張一鳴、王興還在創業,而幫助過他們的李志剛則因為自己的好眼光,獲得了很多資本大咖的青睞。
在今年兩會上,馬化騰的提案中也頻繁出現“產業互聯網”,他認為,產業互聯網是未來全新的大領域,有很多想象空間。
為什么說產業互聯網是下一個十年新一輪的機會? 計算機的相關技術起源于上個世紀三十年代,五十年代,美國軍方正式研究互聯網;70年代,互聯網開始民營化,用了近三十四年的時間才得以普及。
“由此可見,一項技術從底層研究到最終爆發至少需要50年,甚至是70-80年的時間。”王玥總結說。從投資的角度來講,要看爆發階段。
大概在2020年,互聯網技術馬上進入尾期階段,后面則呈下滑趨勢。 而生物科技、人工智能等技術,正處于一個高速上升期。
互聯網技術已經非常成熟了,它將滲透到產業,并對其生產、交易、融資、流通等環節進行升級改造,進而形成極其豐富的全新場景,極大提高資源配置效率。
接下來的十年,將是由ABCD+X+5G帶來的沸騰的十年。
4、資金上:敬畏現金,謹慎擴張
2019年,由于經濟環境的影響,資本市場受到波及,很多投資基金募資不力,不少投資機構已經從四面出擊轉為持幣觀望。
因此,那些目前尚未處于頭部、還沒有跑出來的同類型的企業,2019年估計已經很難再獲得投資機構的垂青了。也就是說,對這部分企業而言,很長一段時間,都只能靠自己熬了。
加上形式和市場環境方面,由于國際環境的進一步惡化,貿易保護主義和單邊主義抬頭,產品出口等將受到更大制約,大宗商品價格也更加不穩定,從而給企業的運行帶來很大的不確定性。
同時,市場需求也會因為整體環境的變化存在諸多不確定性。
從各項支持和政策出臺上看,雖然政府改善營商環境的措施一個接一個,尤其是減稅政策,已經能夠讓相當一部分企業受益。但企業仍然需要注重現金流,現金為王,謹慎擴張一味擴張、嚴重依賴政府支持,只會讓自己陷入泥淖而不可自拔。
最近,亞當斯密經濟學公眾號的《首富們的 2019 忐忑》一文從側面反映了“步入2019,首富們日益忐忑,在懸崖邊緣徘徊。”
從首富到首負,除了次貸危機,中國經濟步入“再平衡”、新常態,經濟增速放緩,以及中國金融結構不合理,資本市場發展嚴重滯后,導致企業過度依賴債務融資等外在原因外,更多的在于企業自身,缺乏對現金流重要性的敬畏。
好大喜功、蒙眼狂奔,缺乏工匠精神。最典型的是新光集團:直到新光集團債務爆雷之前一個月,ST新光還在準備收購港股風力發電傳動設備供應商中國傳動部分股權,交易額高達83億元,而當時ST新光賬面資金只有區區不到3億元。
對于寧波銀億而言,2016 年豪擲 120 多億收購了美國ARC、日本艾禮富和比利時邦奇三家國外汽車零部件制造商,結果賭上了身家性命。
“這么大的企業碰到困難,政府也不會不管。”這種把政府當成救星的思想,也讓這些首富們更加放肆。如今,隨著經濟持續下行、去杠桿和淘汰僵尸企業的政策導向,他們瞬間就會變成首負。 因此,在當前“市場出清進行時”,企業對轉型的艱巨性、L型增長的微觀壓力應有充分的思想準備。